立即下载
形色迷离:陶瓷人生活写意
2011-09-06 11:46:16 字号:

  之一:街道公园

  “青春少年样样红……”。夕阳刚刚沉下城市的楼阁,街道的公园的寂廖在夜色抵达之前,已经被剧烈的音响所包裹。两个硕大的音箱在街道公园里散发出震耳欲聋的节奏,整个街道公园像一个欢乐的海洋。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来,观望,等待。

  在南方,街道公园是一个大众文化娱乐场所。篮球场,乒乓球场,还有单杠,双杠等体育运动的专用设施,不断有人在夜晚去光顾。最富有人气的还是空荡荡的广场上面。夜晚来临后,从各个街头巷尾走出来靓姨,靓姐海水一样汇集过来。有的手持红扇,有的穿着收腰束服。这些人都是趁着夜色,散发出自我的活力。

  在佛山打工偶尔去澜石镇的街道公园去凑热闹。在那里,八点过后就是一个高潮。人头攒动,男女老少,几乎是倾巢出动。在今天,健身,娱乐成为人类社会寻找健康长寿的一个共识。街道公园作为一个全民文化与健康的载体,我十分认同城市管理者的作为以及其承载的功能。

  少年时代,我曾听说过忠字舞,扭秧队,也在现实生活中看过腰鼓队的表演。街道公园的音乐是多样的,不光可以看到老年人的怀旧舞蹈,也能看到现代气息的舞曲。我是个好动,也爱静的人。具有双重的人格特质。通常在夜晚都喜欢安静的呆着。偶尔去街道公园散步,去看舞蹈,也是一种闲情逸志。

  当然,街道公园也有它灰暗的一面。当音乐逐渐褪下华丽的外衣,街道公园就开始安静下来。这是,城市的流浪者,吸毒的,露水鸳鸯都会利用它黑色的,平静的草地,进行各自的求取。在佛山打工的几年时光里,城市的报纸经常会传出某某街道公园的案件报道。有劫财的,劫色的,聚众吸毒的,形形色色。记得有一年,某报纸上刊登一则爆炸性的新闻,在某街道公园,黄色交易泛滥成灾。一个七十多的阿伯与一个“鸡婆”在公园行苟且之时,被公安逮个正着。这则消息触动了我的灵魂,在物欲横流的今天,谁还能站在道德的底线上,唤醒道德呢?

  今年年初,我从Z市的陶瓷厂来到W市一个小县城,那里的城市中央有个街道广场,只要天气晴朗,夜幕降临,街道广场就复活了。我曾和爱人一起去看过几次,热闹非凡。我和爱人一起还跳过一支国标快三。在庞大的舞蹈队伍中,我想,身边的那些男男女女,都懂得珍惜生活所赐于我们的一切。

    之二:发廊

  一直以来,我想为自己所在南方的几年时光留下一些记忆。

  不管是在顺德、南海,还是在Z市,或者梧州,所到之处,城市的大街小巷,处处都是霓虹闪烁的发廊。像城市的一张名片,色彩斑斓。每当我穿越城市的夜色中,这些绚烂的色彩总是触动我内心的某处神经。

  南方城市的夜色是迷离的,像大海一样,浩瀚无边。我在城市是一个十足的流浪者。没有住所,没有亲人。在这样一个寂廖的城市里游离,如果没有安稳的立身之所,没有定力,在南方诡迷的夜色下极其容易迷失自我。

  我在南方打工的第一站是顺德的陈村镇。在一个小村工业区的钢铁公司上班。在小村理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,不谙世事的我,发现小村多家发廊找不到剪刀。我问那些小妹,发廊没有剪刀也叫理发?她们都哈哈大笑,就是不说出个理由来。后来,我才知道,在南方,这些店子只是打着发廊的幌子,开门做的是皮肉生意。在南方,所有的外来灵魂都是缥缈的,我和他们一样,像一具空洞的皮囊,忍受着性的饥渴。发廊像一艘欲望之舟,承载着这些灵魂,在醉生欲死的道路上悲剧一样上演。

  离开钢铁公司,我辗转去了南海罗村镇联和工业区一家电子厂打工。后来应聘到南庄一家大型陶瓷集团公司上班。工作不到三个月,就派驻到肇庆的生产基地。在肇庆生产基地,离小镇有五六公里路程。交通极不便利。要是去小镇理发,就要到公司后门搭摩的,你只要说去理发,就会把人载到一个叫“大家乐”的发廊。

  在陶瓷厂,我第一次理发是一个本地女同事带我去了小镇另一家发廊理发。一个本地人开的,那女老板的问我理发还是洗发,我说就理发。她说光理发五蚊(元)。随后同事回家了,在我理发结束时,我要求女老板帮我刮一下胡子,她怒气冲天的挥着刀对我说:你以为你五蚊钱好大?!一瞧这架势,我落慌而逃。

  后来,我在陶瓷三年多来,“大家乐”霓虹灯一天到晚都彰显着它的繁华。红色的灯光,隐匿着暧昧。小妹们一个妖艳无比,纵使冬天,个个都穿着暴露的短裙,黑色的丝袜露出丝丝大腿的肉肌,不得不令男人们遐想不断。在“大家乐”外面,经常会看到张三、李四,王五麻子,他们都是陶瓷厂里的同事。若是每逢发工资的日期到了,工人们邀三呼五的就来到这里消遣。我住宿的干部楼下的士多店里,经常会有四川人、河南人、贵州人,湖南人,还有江西老表喝酒猜令。他们高声喊,高声吆喝。偶尔,你会听到他们醉意朦胧地喊着:狗日的,老子要是输了明儿个带你龟儿去“大家乐”耍下,把一百蚊让你摸摸那个新来的贵州妹大波咯。。。。。。

  在陶瓷厂,所有拖妻带妻的男人们,最怕经过“大家乐”。记得2009年夏天,同事李五贵骑摩托车带着老婆孩子上镇里的超市买日常用品,李伍贵的儿子指着发廊迷人的灯光说:“爸爸,那里真好看,带我进去玩玩”。李伍贵还没出声,坐在他身后的婆娘立即大怒,大声骂道:什么样的老子带出什么样的崽。李伍贵从小镇回来后,肚子里还憋着一股无名火。一次在饭桌上他私下对我们说:“兄弟,我真的没有去过那里,就为了这,我操,老婆硬是半个月没有让我做过那事。不久,李伍贵离开了陶瓷厂,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他的故乡。关于他和孩子经过发廊的记忆,却成了我们茶余饭后时光里的笑柄。

来源:本站原创

作者:谭旭日

编辑:redcloud

点击查看全文

回首页
返 回
回顶部